蓬子

冷圈里孤独又无聊的bg/gb向产粮写手,这日子口没得粮吃自己动手,坐等冷圈发达的一天(ಥ_ಥ) 。

【衡兰】争渡争渡,惊起一滩鸥鹭4.许诺

齐衡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不为放大的脸他眼前头晃悠,不知怎的,一股子火气油然而生,

“滚开!”

齐衡一把把不为吧拉倒一边,想撑着坐起来,可四肢酸软无力,又一下子倒回了床上,他病后力气小,不为只被惊吓了一场,一下子躲开了,一脸的委屈不服,

“少爷生气,不就是因为醒来看着的不是盛家六姑娘的脸吗,亏的我这几日天天不合眼的守着您,您到恩将仇报起来了。”

齐衡头发散着,揉揉额角,慢慢坐了起开,“你还顶嘴,我这下病了,没人约束你,不知道哪里逍遥自在,一派胡言。”

不为知道齐衡这人脾气,平时好的很,一但坏起来,只说明他伤心丧气懊恼到了极致,所以也不忍再打击他,只哼了一声,出门去叫大夫了。

号过脉,大夫便说齐衡以无事了,本就是正值壮年的男子,喝了几口江水,游泳时脱了力,已然及时喝下姜汤没染上风寒,只需要修养几日喝点肉汤小米粥补补就又龙精虎猛了,先前昏迷,只是因为身体虚弱又忧思过重睡死了过去。

齐衡叫来不为,才知道自己还留在被劫的地界里,还正是卫家在这的一处宅子,之前齐衡偷跑出来用的是随同学去求教一位外省老儒的借口,卫家老太太走的秘密,没有声张,又久不在汴京圈子里,并没什么人知道,所以平宁郡主并没有在意,不为见齐衡无事,擅自做主也没禀告平宁郡主。而明兰一行人也暂时在此修养,没有出发。

他吃了饭恢复了体力,梳洗打扮一番,正准备上门拜访道谢留宿之恩,好趁机看看明兰,却没想有人来的更快,正是盛家老太太,卫家老太太携着明兰和卫甘棠前来答谢他救了明兰。

这么大的阵仗摆了出来,把齐衡弄的是猝不及防,手足无措,受宠若惊,他忙亲自上来见礼,引入了院子的小厅内,自己只陪在下手,端正的坐好,等着长辈问话。

两位老太太都向齐衡表了谢意,询问了他的身体如何将一些例行的补品贺礼送上。之后,便让明兰亲自给齐衡施礼道谢。

齐衡有点紧张,这死里逃生一回,他只想问问明兰的身体,可吓着了没有,能安安稳稳偷偷看上她几眼,现在这一屋子高堂,自己又有她救命之恩,他害怕又有人说出些忍妹妹的话来。

明兰上前见齐衡看着自己目光灼灼,欲言又止,心下里了然,却又有些甜蜜,听说他刚醒来,这几日自己不能贸然去看他,担心他睡坏了身子,先下看自然是没事了,刚一进门就迎上他,估摸着八成是想去趁去瞧瞧自己,为自己搭上性命,又这般牵肠挂肚,让人不由得感到心里被喂了糖似的。

她规规矩矩给齐衡见了礼数,“恩人在上,请受小女一拜。”说着便想盈盈下拜,齐衡本欲扶她又怕男女有别,高堂在上,只仓皇停住了手,惹得自己几分狼狈,“快请起,举手之劳,受不得六妹妹大礼。”

明兰抿着嘴忍着笑,瞧着他那狼狈的样子,直弯了眼睛,齐衡本还有些羞恼,见了她的笑眼,却被迷住入了神,只等到哄堂大笑才唰的红了脸,坐回了坐位坐好,低着头不语。

明兰回了座位,用帕子遮住嘴角的笑容,盯着齐衡看,齐衡抬头看见明兰看他,又很不好意思的低了回去,又惹得明兰一阵捧腹。

终于齐衡也道了收留之恩,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远了,齐衡有点不舍得看着队伍,消失,讪讪回了屋子,闷闷不乐,到了午饭结束,不为从外头回来突然偏拉着他去花园里散步,齐衡念着是别家的内宅,自己一个男子多有不便,本不愿意去,却还是被生拉硬拽的来了,不为引他到了一处竹林假山附近,便悄悄离开了,齐衡这才察觉出不对来,只见转角里,明兰转了出来,眼里含着泪盈盈与他对视。

齐衡几步上前,本想拉住明兰的手却终究忍了下来,抬起的手刚想放下,却反被明兰拉住了。

“六妹妹,你——”

“元若哥哥,你——”

两人话插在一起,明兰脸色发红,几乎要后退了一步,齐衡却反客为主,一把拉住了她的手,“六妹妹 这几日你过的可好,可染了风寒,找大夫瞧过了吗,可夜里睡不安稳?”

明兰看着他,眼里的水光盈盈流转着,“我一切都好,只元若哥哥你这几日昏迷着,叫人担心,现下可好了?”

齐衡这才放了心,“我一个粗鲁的男子,有什么打紧,已然无碍了,六妹妹别为了我挂心。”

明兰吸了吸鼻子,心里一阵甜涩,将手抽了回来,转身用帕子擦泪水,齐衡骤然间失了佳人,有些发呆,渐渐又回想起刚才明兰叫他元若哥哥,心下里仿佛来了一树的海棠花,嘴角无意识的弯着,扯出一个傻笑来。

明兰拭完了泪,又转过身来,见齐衡看着她傻笑,心下里又好笑又柔软,只问到,“元若哥哥不是走了吗,怎的又折回来了?”

齐衡这才回过神,有些支吾不好意思的回答道,“我原本是走了的,但这心里实在想你,只想着再送你一程,便又偷偷折了回来,江上大雾多船有多,我偷偷跟着你兴许没看见我,等我赶上你的船时,正看到你船上灭了灯,心里觉得不妙,便带了几个我船上的强壮水夫,驾小舟去探探,谁成想正看见你从船尾跳了下来,我没想到旁的,就随着你一起跳了下来。”

明兰听到这里不由得揪心嗔怪,“你又不会凫水,怎么也冒这险。”

齐衡看着她又傻笑两声,“我怎的不会凫水,我不会凫水又怎么将六妹妹拉了上来。”

明兰这才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,红了耳朵,直又提问揭过了话茬,“你在汴京长大,怎么,怎么会凫水呢?”

齐衡眼睛带着笑意,眼尾下垂,却又在最后有点上翘的意思,浓密的睫毛扑闪着,动人极了,他温声说到“我小时候在祖父祖母跟前养过一阵子,我祖母最爱在夏日里去乡下田庄待几日,避一避暑气,我随着她也一并到庄子里,她人一向脾性温和慈爱,对我管束并不严厉,平日里我和庄上的孩子经常去小池塘里凫水,因为周围都是大人在农田里务农,也有妇人洗衣,所以并不危险,她便不阻止我,让我和那些孩子们耍去,就学会了凫水,只是多年未再练了,实在是差的很,紧急之下勉强拼了力气把六妹妹救了上来,已经是菩萨保佑了。”

明兰点点头,看着他,有些发痴,自自己落水险些失了娃娃,再后来齐衡拼着性命把自己从水里救上来后险些丧命,她似乎就对自己的心明朗了很多,她已然对齐衡动了真心,狠狠在心下锁住了,人活一世,命固然重要极了,但是也觉不只是为了活而活的,与其畏缩着被人摆布一生,不如拼上一拼,为自己搏一个想要的将来,顺了自己的心意,也不枉费了托生成人。

齐衡见她无话,便又提到,“其实,我还要谢谢六妹妹,若不是六妹妹当时喊我一句元若惊醒了我,我便沉入江里喂了鱼虾了,我——”

明兰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,“说什么不吉利的话,元若哥哥定能长命百岁的,我也会陪着你一起,一起走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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